尾声
五年后…
时间总是能改变很多东西。
比如“绝清苑”如今它的名字叫做“研情坊”一个专供女人们研习新知的地方。
里头的姑娘们再也不仇视男人了,相反地,她们跟男人们谐和相处、平起平坐;风气所及,连朝廷都开始应考女官了。
但改变的还不止这样,绿⾐,那曾言一生痛恨男人的小童媳也在三年前嫁予袁育风的副手石头为

了。
此刻!她正准备产下他们第一个孩子,而严情丝则留在房里陪她壮胆。
“好痛…”绿⾐泪汪汪地捉住严情丝的手。“情丝,陪我…别走…”
“好,我不走。”严情丝手持一条汗巾帮她拭着満头大汗。
“啊…”产子的剧痛让绿⾐发出像要掀翻屋顶的尖叫。
“呀!”严情丝吓了一跳,手中的汗巾落了地。这大概是她有生以来第一次忘了“冷静”二字如何写。
“热⽔还没好吗?”产婆在旁边发号施令。
“嗯…快好了。”看着产婆手上越来越多的⾎,严情丝的声音不觉有些抖颤。
“⽩布!”产婆跟着又喊了声。
“是。”严情丝忙放开绿⾐的手,跑出去拿布。
“情丝,啊…”没了心灵支柱,绿⾐控制不住又大叫了声。
罢拿了布回来的严情丝被叫得心慌意

,一不小心,⽩布掉下泥地。
产婆睨她一眼。“布脏了就没用了,赶紧再去换些⼲净的。”
“对不起。”严情丝跑得气

吁吁。想不到生孩子这么可怕,绿⾐好象痛得快要死掉了,她…不会有事吧?
可只要是女人,一旦成了亲,就很难避免经历这项痛苦。唯一逃开的大概只有她吧!
她该感到庆幸才是,但不知为何,她的心底只有一团浓浓的失落。
她是袁青风的

子,却只有名合但实不符;她是一个女人!可她一辈子也不可能成为一名⺟亲,因为她的⾝体无法接受男人,所以她永远也不能拥有自己的孩子。
或许她可以领养一个,她知道这世上有很多没爹没娘的可怜孩子,但心底的望渴却依然未被填平。
莫非她想亲自体验一次生产那种痛?
这么一想,一股跃跃

试的冲动乍然浮现她心头。
但是…打袁育风发现她有“畏男症”这⽑病后,他就越来越少碰她了,不管她多望渴偎在他怀里、享受他的吻亲,他总是秉持着完美的礼节对待她。她打心底感

他的体贴与温柔,然而他不采取主动,她不知该如何去亲近他啊!
“情丝…”绿⾐再次尖叫,依赖情丝已成习惯,尤其在遇到痛苦的时候,她一步都离不开她。
“别怕,绿⾐,我在这里。”收回

失的心神,严情丝把布拿回来后,又赶紧走近

榻紧紧握住绿⾐的手。
“啊…”一阵撕裂般的剧痛让绿⾐不觉翻起⽩眼。
“绿⾐!”严情丝吓⽩了脸,不停

着她汗

冰凉的手。
产婆更是鼓⾜了劲儿为她加油打气。“已经可以看到婴儿的头了,夫人,你再用一次力孩子就可以出生了!用力啊!”绿⾐咬牙做出最后一次的奋斗。“呀”痛苦的嘶吼迸出喉头。
“哇、哇、哇…”同一时刻,一阵嘹亮的娃啼加⼊了他⺟亲的尖叫中。
孩子的诞生像是一道光,在刹那间驱逐了満室的紧张与不安,喜悦的光芒洒遍房內每一个人。
绿⾐迫不及待地甩开情丝的手。“我的孩子吗?我…给我抱抱…我想抱抱他…”
严情丝有些错愕地瞧着空出位置的手。绿⾐,那曾经没有她就活不下去的小姑娘,终于也摆脫她开始自立了。她应该为她感到⾼兴才是,但心不知为何出现了一个洞,一阵冷风吹过,她机灵灵打了个寒颤,不自噤地望渴起袁育风温暖的体温。
她两手环抱双臂想着他。那张清俊的脸庞已成她今生的最爱;他健伟的体魄总是令她心

神摇;他⾼強的武功只给她带来全安感,不含半丝威胁力;她也喜

他的耝鲁不造作,在她的心目中,他是全天下最完美的人.浑⾝上下寻不出半样缺点。哦!等一下。何时开始的?她怎不知她竟爱他爱得这样深!眼底心底只见他的好、不见他的坏;那浓浓的爱早化去她一⾝的愁怨,将她为仇恨所冰冻的心渐融成一摊柔柔的舂⽔了。
产婆洗净婴孩⾝上的⾎迹后,小心翼翼以一条蓝⾊锦帕包妥,送到绿⾐怀里。“恭喜夫人,是个小壮了呢!”
绿⾐抱着孩子,満脸的感动与欣喜。“我的儿子、我的儿子…”她爱怜地吻亲着婴儿红遍通的面颊,仿佛前一刻的痛楚

本不存在似,这个孩子是上天赐给她的宝物,为了他,再大的苦痛她都愿意承受。
严情丝的眼眶不觉发红又发酸。绿⾐已经成为一名⺟亲了,她瞧起来好幸福的样子,而这份初为人⺟的喜悦却是她一生都无缘品尝的。
她任感动和着苦涩的泪⽔落了満腮。踏着微颤的脚步,严情丝离开绿⾐⾝边,走过去打房开门,就见石头一脸忧急地站在回廊下。
“嫂子,绿⾐她…”
“生了,一个小男孩,你可以进去看他们了。”严情丝对他说!瞧儿石头不安的神情在下一瞬间转变成奋兴。
“谢谢嫂子、谢谢!”石头一箭步冲进了房里。“绿⾐,我的好娘子…”他的语气好⾼兴、好⾼兴的样子。
严情丝心头再度一揪。这是一般的夫

,有夫、有

、有子,再平凡不过;可是他们都好幸福、好开心,让她好生羡慕。
轻轻地,她阖上门扉走出来!留下一方宁静给那个美満的家庭去享受他们的天伦之乐。
回廊的另一头,袁青风怀着体恤的微笑正等着她,一见她出来,他缓缓走向她。“辛苦你了。”他举袖轻拭着她额上的汗珠。
她不由自主偎进他怀里!双手紧紧搂住他的

。“青风…”
“怎么了?”他厚实的大掌梳刷过她软缎也似的发丝,爱怜的吻印上她⽩皙的额。
“他们…”她菗噎着。“好幸福…小婴儿好可爱…我…”
他闭上眼,心头梗上一团热气。“你喜

孩子,我们可以收养一个。”
“不是…”她抬起泪

的娇颜痴痴地望着他,半晌,终于顺从心底的望渴开口道:“我想要你的孩子,我…我想跟他们一样,青风…抱我,你抱我好不好?”虽然她曾经为了他的体恤而大松了口气,可如今,她只感到失落;从来没有一刻像现在,她迫切地想与他亲近,她想与他肌肤


、分享最亲密的快乐。
“情丝!”一股冲动在他体內奔窜,忍了五年的

念本来就已膨

得很危险,稍一挑拨恐有溃堤之虞。“别这样,你会后悔的。”
“连尝试都没有就放弃,我才会后悔。”她路起脚尖,轻柔的吻像蝶戏花蕊般印上他的

。“抱我,青风,我要你抱我…”不信他们之间真诚无伪的爱竟会输给那些早该⼊土为安的悲苦,无论如何,她都要试过一遍再说。
“你…”长唱口气,他打横抱起她来,大踏步往“情丝楼”走去。“现在你再想反悔也来不及了。”一旦失控的

火,除非发怈出来,否则是不可能熄灭了。
“我不会反悔的。”她将螓首埋进他怀里。她不后悔,决不后悔;虽说亡⺟警告她永生不得信任男人,但嫁给他这五年来,她过得比任何人都快乐,他们是一对人人称羡的恩爱夫

,只除了他们从未进行过的鱼⽔之

。
他待她这么地好!难道她还要一直沉溺于过去的痛苦中,不思长进?该改变了,她确信是他们摆脫过去的包袱,共同面对生新的时候到了。
踢开睡房的门,袁青风抱着她直奔內室。
躺在天蓝锦被上的严情丝宛如一朵初出⽔面的芙蓉花,娇

多姿、美丽不可方物。
袁青风低下头,轻吻上她柔软如瓣花般的樱

。

火在她体內点燃,她情不自噤伸出双手揽上他的脖颈,将他更拉进自己。
“情丝。”他不敢一下子脫去她的⾐裳,怕吓着了她;火热的大掌隔着⾐衫缓缓抚爱、逗挑着她。当他的手来到她

前时,很明显地感受到她的⾝子在一瞬间绷紧了。“你怕我伤害你吗?”
她抬起

茫的黑瞳定定地望着他,在那双锐利的虎目中寻到一丝怜借般的爱恋,她僵直的⾝子不觉放松了下来。
“不,你只会保护我,从来不曾伤害我。”她为什么要怕?那

本是无意义的情绪,她该做的只有爱他。
主动拉开⾐襟,严情丝引导他的大掌搜寻过她细致如丝绸般的肌肤。
因为常年习武,他掌上有着武人才有的耝茧,每当它们轻刷过她

前的蓓蕾时,她体內就升起一股似⿇似痛的战栗。
“唔…”她陶醉似地发出一声低昑。
“情丝…”他像收到一声鼓舞般,

欣地解下她的

带,卸下她全⾝的⾐衫。不多时,一具莹⽩如⽟的美丽

体出现在他面前。“你好美,情丝…”他倒昅口气地覆上了她。
她柔软的躯体山口然地为他展开。“青风…爱我吧,青风…”她吐气如兰地在他耳畔轻喃着。
“如你所愿。”他轻笑,边吻着她

前抖颤的蓓蕾,边脫去⾝上的⾐服。
“青风、青风…啊!”当他的吻沿着

啂、小肮、来到她的腿大

部时,她情不自噤尖叫一声,弓起⾝子。
而就在这时候,他抱起她,迅速冲进她体內与她合而为一。“情丝…”成亲五年,却是他们第一次成为一对名副其实的夫

。
“青风、青风、青风…”她在他怀里,像是一艘置放于惊涛骇浪中的小船,随着他的频律不停地摇摆晃动。
“我爱你,情丝。”他猛然一冲!将她送上情

的最⾼峰。“我永远爱你…”“啊…”在极致的⾼嘲中,她眼前是一片光华灿烂的七彩

雾!饼往纠

她的不幸与悲剧全在这一刻消失殆尽了。她睁开眼,视线里没有亡⺟狰狞不甘的遗容,只有他,这个爱她、怜她、愿意护她一生的男人!“青风!我也爱你!永远爱你…”所有的愁苦都过去了,只有美好的未来等着他与她一同去品味!
全书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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